言。

。高城鼓動蘭釭灺。睡也還醒,醉也還醒。忽聞孤鴻三兩聲。人生只似風前絮。歡也飄零,悲也飄零。都作連江點點萍。王國維《采桑子》

20100125

。月台與車廂。

。寫於零三年十一月三日。



火車的門正在關上時,我見到他衝出回到月台上,把她丟底在車廂。我在想究竟是甚麼一回事時,她正在與月台的他揮手道別。月台的他也正與她揮手,露出甜蜜的笑。透過車門玻璃我看不清他細緻的神情,但我感到車廂的她發出一種醉心的氣氛。我還在疑惑事情的底蘊,於是呆呆的望著車廂的她。她不美,很平凡的一個女子;穿著一件白色的恤衫,淺藍色的牛仔褲子,配以杏色的薄外衣,膚色白,背上啡色的背包;髮不長,五官不太特別,只是眼睛頗明亮,眼神有一點光流露。

車廂的她望了我一眼,我立即把視線收攝,轉頭看車外的風景。車外的景物我看過不知多少遍。透過車窗的反映,我知道她從背包中拿出手提電話,打量著,接著又把電話放回外衣裡。我不其然撫一撫褲袋中的電話,拿出,看一看,沒有特別,便放回原處。火車如常的快速的行走著,經過那一道短短的隧道時,漆黑的車窗清楚把我的影像顯出,臉上兩天沒刮的鬍子在嘴邊成了一圈,我撫著下巴,有點剌人。我見到她又再把電話拿出來,專注的凝望著,於是我轉身向著她,再次細細的看她的動作。我想車廂的她應該在等月台的他的電話吧。這時傳出廣播,說車子將到站了。她的電話響起,她笑,輕快地接通電話。我聽不到她的話語,只能從她嘴唇的開合來估量。車廂的她說,你到了哪裡,太和嗎?笑。原來月台的他是送她上車。剛才差點給門夾著,月台的他說。下次不要這樣做啦,不用送我上車嘛,車廂的她說。沒有所謂,我想送你嘛,月台的他說。但危險呢,夾到時怎辦,車廂的她說。可以見多你一面,也值呀,月台的他說。我不要你給夾到呢,車廂的她說。那我下次便送你到沙田,月台的他說。你會很辛苦的,送我到沙田後又要回上水,一來一回,浪費時間,車廂的她說。才不浪費,月台的他說,我想送你。

我轉過頭,車子到站,門打開,有人走了有人進入,我把褲子的電話拿出來,看看,再放回褲子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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